即便退休了,正职与副职也平等不了:退休后部级干部可以有专车,副部级就没有了,但也会保证用车;部长退休了还有专职秘书,副部长不会再配,但如果退休后还在一些学会、协会兼职,这些单位一般都会配;副部级的医疗证封皮是蓝色的,正部级是绿色的。正部级的费用直接由卫生部门与医院结算,副部级的费用则要到原单位报销。南方周末记者从另一位正部级干部秘书处也得到了同样的说法。


正副部级官员的差别,与基层的官员相比,在中国应该算执行得相对较好的。在基层官场,官员们的座驾、房屋、办公室、秘书配备等,超标的情形比比皆是。我所见到的县市委书记、县市长们,不少都坐着超标的越野吉普。他们或他们的下属大多都是这么解释的:基层干部经常要下乡,路况不好,必须得有这么一辆车。


中国的规章制度甚至法律,常常得不到完整的执行,正是常有上述那类听起来好像情有可原的例外。纳税人纳税赎买公务员的服务,这服务稍微好一点,就往往成了一种恩赐。因为,纳税人失去了自由赎买服务的权利。


用句中国的老话回到权力差距的话题上,“官大一级压死人”。确实,正副职之间的职级看似仅差一步,实际权力却相距千里。
  
制约变服务
 
读过题为《中国古代官场上的“正、副职”:到底谁怕谁?》的文章,说“领导班子”   之所以多取正副官员相辅模式,一方面是借助副职对正官的辅助提高工作效率,另一方面也寓有相互制约之意。古代官场,一级政府往往设一正一副或二副。


明朝何良俊记载:嘉靖时,松江府的同知吴献臣与知府刘琬的相处相当有趣。按照惯例,每天早上知府升堂与同僚相见后,副职官员各自回自己的办公室办事,惟独吴献臣不走,就在府堂一侧坐着,监视刘琬办公。一旦刘知府言行稍微有什么不当之处,吴献臣马上当面指责。刘琬也是一个在官场上颇有声望的官员,怎么能够心甘情愿受到这种制约呢?有次他看见吴献臣不走,就故意不办公,干脆和他相对而坐,忿忿地说:“看你有能耐闲坐到什么时候!”吴献臣也不甘示弱,悠哉悠哉地捉一只虱子放在桌上,在虱子周围吐一圈唾沫(据说虱子怕唾),然后直视刘知府道:“看你这家伙能走到哪里去!”


【图】关于"正职"与"副职"的剖析,讲得很透!